眼镜,诚恳道:“我之前就跟你母亲建议过,可以采用系统脱敏法来治疗,只是……”
“不用了。”方疏凝轻声打断他,“也不是非要用浴缸不可,而且,我感觉惧怕的程度已经减缓了很多。”
至少她现在只是无法正常使用,相比起一开始看一眼都不能的状况,已经好了太多。
何况,用那样的方法无异于逼她直视苦痛,她最怕痛了,也最怕回忆起那时的画面。
不管外表如何强硬,心上软肋始终无人可触。
杨医生很尊重病人的意愿,并没有过多勉强,和她又聊了一会儿,接着做了一系列测试,记录在案,这才大方放行。
推开门,柏池不见人影。
方疏凝心底莫名空落一阵,说不清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从前每每推门出来,总能第一时间对上他关怀备至的眼。
在廊上伫立片刻,听见拐角处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随意揽了揽头发,朝声源处慢慢走去。
离得越近,声音越清晰。
是柏池在打电话。
他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手搭在窗台上,微躬着腰,看不见表情,但能见姿态闲散,不甚上心。
“你们决定就好……没什么意见……我不出镜,找别人吧……”
他说到这里,缓缓站直了身子,像是有感应般回头,将方疏凝的身影牢牢擒住。
对着电话那头交代几句,而后挂断。
方疏凝下巴轻抬,示意他尚未收起的手机:“有事?”
“没什么。”柏池走近,“公司要拍个宣传片。”
他看着她,问:“结束了?”
方疏凝点点头,而后转身朝外走:“回去吧。”
说是回去,行经的路却并非是去往渺岸的方向,她侧头看柏池一眼,问:“近道?”
后者面不改色,轻松打着方向盘:“我去公寓收拾点东西。”
方疏凝没说什么,收回目光,继续望向窗外。
她每回看完心理医生出来,情绪都不太高,柏池是知道的,而这个时候的她,往往也是最好说话的时候,可以说百依百顺也不为过。
柏池个人的住所是座高级公寓,离机场不算远,设施齐全,管理十分严格,但也并非是空姐空少们的集合点,毕竟房价太高,普通白领根本负担不起。
车子在楼下停好,柏池看出她没有挪动的意愿,却还是忍不住问:“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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