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们在关于信仰这个问题上产生过激烈的辩论,最终我们都没有说服对方,老师认为道不同不相为谋选择了和我决裂。”
顾鹤笙漫不经心问:“你现在后悔当初的选择吗?”
“信仰和主义只是一种方式,我和老师的初衷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民族强盛而奋斗,历史和时间最终能验证对错。”
顾鹤笙对秦景天有了重新的认识:“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我心中无愧何惧流言蜚语,袒露心声也会被猜疑,如果这个信仰已经脆弱到这等地步,那我何必再继续坚持下去?”秦景天心平气和道,“假若你真说出去,我顶多失去一位看错的朋友而已。”
“你当我是朋友?”顾鹤笙笑了笑。
“难道不是?”秦景天笑着反问。
顾鹤笙游到秦景天身边,眼前的这个男人远比那些空喊口号而碌碌无为的国民党员信仰更坚定,从某种程度上讲,秦景天是最难对付的敌人,可偏偏自己对他却真有一种朋友之间才会有的感觉,顾鹤笙心里颇为遗憾,当初如果秦景天所选择的信仰和自己一样该有多好。
“当然是,何况你知道我那么多秘密,看来我们以后得同气连枝才行。”顾鹤笙一边笑一边搂住秦景天肩膀。
顾鹤笙上半身裸露在汤池外,健硕的身体上布满横七竖八的伤疤,每一道都触目惊心。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秦景天打量那些伤疤。
“我命大,好几处都险些要了命,好在挺过来了。”顾鹤笙不以为然道。
“谁留下的?”秦景天指着腹部一道伤疤问。
“凇泸会战时被日军炮弹击中,还有一块弹片在里面。”顾鹤笙摸了摸伤疤,轻描淡写道。
“这一处呢?”秦景天的手指移到腰部的伤疤。
“执行锄奸任务时被日本宪兵队围剿,这儿和这儿中了两枪。”顾鹤笙分别指着腰部和手臂说道,“要不是站长及时带人赶到,我早就以身殉国了,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能动弹,虽保住了命但也留下病根,现在只要遇到刮风下雨腰就疼的直不起来。”
顾鹤笙身上每一次伤疤在秦景天眼中都是一枚值得尊敬的军功章,只是秦景天有些想不明白,这位满腔热血的赤子为何会变成流连花丛的纨绔。
“这是……”秦景天的目光定格在顾鹤笙的胸膛,“这是枪伤,而且还是被近距离射击,你能活着真是奇迹。”
顾鹤笙说到其他处伤疤上多少都带有一丝自豪,唯独胸口这处让他陷入沉默,迟疑了片刻五味陈杂道:“这是一位朋友留下的。”
“是那位你多年未见的故交?”
“你怎么知道?”顾鹤笙诧异。
“上次你提及有朋友来上海时,就流露出期待和茫然,我现在在你眼中又看见相同的东西。”秦景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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