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魔头和她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吗？
莫不闲轻笑了一声。
这笑声中似乎还带着点嘲讽和冷意。
“此图我不能看。”
“不然，别说登仙，能不能活着都得看那些人的运气了。”
司云绯有些不理解，莫不闲那狭长的凤眼看了她一眼，才忽然轻笑着道
“云绯你是不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司云绯一愣:“你怎么知道？”
莫不闲这才闲适地抬头向上看了一眼，然后道
“与其说这是能够指引人登仙悟道之图，倒不如说这是能够映照人心中最深刻的欲望之图。”
“据说每一个看着此图的修者都会从这图上看到自己的登仙之路。然后根据那图上映射的登仙之路有所参悟。”
“其实在我看来那不过是心中欲望的映照而已。”
“哪有什么顿悟成仙的捷径？不过都是人心贪欲而已。”
莫不闲在这时候伸手轻轻摸了摸司云绯的银色长发。
“云绯什么都看不到，就说明你才是无欲无求的通透。”
司云绯在原地愣了愣，她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只是这一次她再不经意的抬头看天，却在瞬间瞪大了双眼、紧缩了瞳孔——
刚刚在她眼中无论怎样都不出画面一片空白的登仙图上，此时此刻却渐渐浮现出来一副画面。
那大约是在一片难以言说的黑暗和血色之中，一个黑发黑衣的“人”仿佛被天地厌弃、万灵憎恶，他在破坏着一切，一切也在攻击着他。
像是一场天地浩劫，却没有解决的方法。
忽然，这画面一变，天地间一片祥和。
刚刚那黑暗与血色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通向上界的登仙大道。
司云绯看着那个一点点向着上界飞升的人的背影，许久之后才啊了一声。
“……”
所以，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就有了贪念吗？
希望一个人能够改变命运的欲望与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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