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迫害的人的骨肉与血泪。
真奈、甚尔、御子,还有他从未见过的母亲……这才只是直哉苏醒后短短三个月里认识的人。
像他们一样的人,在这个咒术界中还有很多很多。
……在这样一个满是负能量的大染缸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直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努力对真奈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不过我会保护真奈的!”
去过东京这一次后,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为了尽快锻炼出可以保护他人的能力,他这些天就算是挥刀挥到背肌撕裂,肩膀水肿,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苦痛。
他们都比他要苦得多。
真奈望着直哉大大的笑容出了神,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太像了……明明不是一个人,她却感觉现在的‘直哉’要比以前更像他的母亲。
“我相信直哉。”她轻轻笑了。
直哉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手,糯声道:“晚安,真奈。”
真奈的手掌心传来温暖的香气,“晚安,直哉。”
努力了一整天,明天一早还要早起跑步的直哉沉沉睡去。
真奈定定地看着他的睡脸好半晌,才收回自己的手,无声地起身离开。
一出门,她就被一道刀光指住了鼻尖。
“你话太多了。”甚尔手持竹刀,冷冷地盯着她,目光十分不善。
真奈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被刀身带动起来的气流割断一丝的额发,而这还仅仅只是甚尔的一次警告。
她轻笑一声,“我怎么了?只不过是给他讲些过去的事情。”
“别装傻!”甚尔低斥一声。
说是往事,其实里面满满都是真奈夹杂的私货,她似乎很想将直哉心中的直毗人塑造成一个阴险而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妻子的背景,却又在自己的地位稳固了之后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她。
她想让直哉和直毗人离心。
真奈自知瞒不过甚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退,变成了隐忍的愤怒表情,“我这么做难道不对吗?那个男人放任妻子郁郁而终,自己却从始至终毫无作为。他是我姐姐最后的儿子,难道不该为母亲报仇?”
甚尔冷酷地指出她语中的漏洞,“他不是直哉,也不是你姐姐的儿子,更不是直毗人的儿子。”
他是一抹不知来处的幽灵,是不沾禅院家半点糟污的无辜者,就算真奈再恨直毗人,也没权利拿现在这个直哉做复仇的筏子。
“我会把他带走。”甚尔冰冷地警告着真奈,“在那之前,别再让我发现你的小动作。”
说完,他收刀走人,漆黑的背影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一如他到来时的无声无息。
被留在原地的真奈沉默了好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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