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鍾未必不會在背後挑唆。這個逆子對著自己像一頭強驢,對著他媳婦兒卻是個順毛驢。他要受了她的蠱惑不要孩子也說不定。
鍾汀吃著路肖維給她剝的蝦,並不知道她公公如此複雜的心理活動。
她麵前的碟子裏堆了半碟剔透的蝦肉,整頓飯她都一直在努力地吃,盡管如此,還是趕不上他剝蝦的速度。
他吃了幾口飯,便開始戴著透明手套給她剝蝦,他十分洞悉蝦的結構,拇指捏住蝦尾,沒幾下完整的蝦肉便被剝離了出來,一個又一個。
“小舅舅,你剝蝦怎麽剝得這麽快?”
路肖維對著自己的外甥微笑,“剝習慣了就好。”
“那你一定在家總給小舅媽剝了?”
依然微笑。這通常會被理解為默認。
大姐開了口,“老三,鍾汀就算再愛吃蝦,你也不能讓人家總吃。”說著用公筷拿空碟子給鍾汀布了些菜。
她剛說完謝謝,那句不用了還沒說出口,路肖維便接著說道,“姐,你吃自己得就好,不用管她,她忌口太多,吃海參都過敏。”
大姐遺傳了她母親的溫柔,於是隻是笑笑,“那你自己來。”
鍾汀把自己眼前的一隻蝦解決掉,便去夾離自己不遠的小炒肉,沒想到半路被他拿筷子截下,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塊肉到了他的碟子裏,“你上火了,不能吃辣。”說罷他指了指她的嘴角,那裏有一顆痘。
一頓飯下來,路肖維對鍾汀像下鄉送溫暖的幹部對待老鄉那樣親切,可現在是夏天。
吃飯的時候外麵突然下起了雨,這雨一直沒停,到晚上十點還在下,且有越來越大的意思。
雨點劈裏啪啦地敲打著窗子。這個地方三麵環山,離這兒不遠有一古刹,鍾汀竟然聽到了敲晚鍾的聲音。
她站在二樓的窗前,窗台很矮,透明玻璃被木頭隔成一個個的小格子。
她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用手指去點玻璃窗。院裏亮著燈,透過玻璃往外看,天井中間有一葡萄架,她看見雨點穿過層層密密的綠藤掉落在石桌上,滴滴答答。
電話是她表妹打來的,求教荔枝酒的做法。
表妹正在追求一個男孩子,因為實在打動不了他的心,遂決定先去打動他的胃。
“荔枝肉一定不要用自來水洗,如果要清洗一定用蒸餾水,洗完一定要擦幹,然後再用米酒浸一下。”
說完又叮囑她過程中要用的湯匙勺子最好用竹子的,木的也行,切記不能用金屬。
兩人就菜譜一事聊了好一會兒,後來又海闊天空地聊了幾句。
外麵刮起了風,她看見棗兒從樹上掉下來。
電話那邊突然放低聲音問,“姐夫在你身邊嗎?”
“不在,有什麽還要瞞著他麽?”路肖維去洗澡了還沒出來。
“你最近最好看緊姐夫一點,梨樹出牆了,海棠要恢複自由身。我想姑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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