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辞宫,而因着万寿,放开宵禁,大街之上庆典舞乐仍然未停,竟比那元宵佳节更要热闹几分。
旖景当然获准归府。
大长公主却被太后留在宫里。
及到次日午后,天子到慈和宫问安,见大长公主在座,未免说起昨夜之事。
听旖景说难以决定,左右为难,便是太后都觉十分讶异,大长公主更是沉肃了神情。
反而是天子摇头苦笑:“景丫头真是七窍玲珑心……她那番说辞,无非是想让朕以为她朝三暮四,心生反感罢了。”
太后与大长公主这才醒悟过来。
“鬼丫头。”天子嘟囔一句,终是一声叹息:“分明是担心导致远扬进退两难,这是在维护他呢,倒让朕更加怀疚。”
事实很明显,假若旖景真对三皇子有意,大可不必这般为难,直抒胸臆便是,天子必然会爽快赐婚,而对于虞沨而言,既然是旖景无心,他应当也不会对天家介怀,可旖景偏偏语焉不详,当然便是对三皇子无意了。
太后细思一回,也是一声叹息:“到底是三郎没有福份,圣上可有决断?若是勉强姻缘,也只是让三人伤心。”
天子却也笑道:“我且等着看,那丫头能忍到几时,谁教她将堂堂一国之君,想得这般狭隘武断,再者,看远扬的意思,似乎也有所误解,眼看着将至新岁,还求了朕……所谓当局者迷,便是足智如远扬,也终究沉迷于‘情’之一字。”
太后:……
大长公主:……
两人暗自腹诽,别说旖景多想,便是她们身为长辈,难免也有顾虑,自打三郎中毒,圣上你的脸色可一直都阴晴不定,尤其是在面对旖景之时。
天子却像是浑然不察,只对大长公主说道:“姑母可得在宫里多住几日,别这么急回府通风报信,怎么也得等到庆典结束之后。”
大笑而去。
可当出了慈和宫,天子的神情到底还是有些忧虑,詹公公察言观色,上前规劝:“圣上可是担心三殿下……”
他跟在天子身边数载,眼见圣上对三皇子处处关爱,偏偏这回,三皇子一片痴心却不能如愿,当知情后,还不知如何痛心。
天子步伐一停,终于还是一叹:“强扭的瓜不甜,姻缘怎能勉强,五丫头能为远扬着想于此,可见心意甚坚,便是朕一意孤行,将来三郎与她也是一双怨侣罢了,再说远扬,多年以来也不容易,将来改制,更有清明之政,还得依赖于他全力辅佐,还有姑母,将景儿奉若掌珠,万不会看她受屈,朕虽是一国之君,有的事情,终究也是无能为力,只望时移日久,三郎他能想通透罢了。”
一边往乾明宫走,一边又嘱咐:“明日西梁使者返国,三郎便要启程,这事暂且瞒他一时。”
又说虞沨,这一日却邀了好友甄南顾一聚,因心事郁结,饮酒无量,至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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