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驳,横竖要将苏妃入罪,还需要些微旁证,一并诏入听审,到时作供也省得再诸番折腾。
太皇太后又让楚王夫妇归座,眼见着旖景到底不曾折膝,皇后一口闷火憋在胸膛,好歹被秦子若拉了拉袖子提醒,才冷笑摁捺——休要得意太早,待到罪证确凿百口莫辩时,谁也保不住你,还怕没有折辱的时候!
又有不少宫人鱼贯而入,悄无声息就在正殿那两列主座后备下供命妇跽坐的竹席锦垫。
虽然一番忙碌,空旷的殿堂转眼济济满座,可整个过程近于鸦雀无声。
嫔妃居前,命眷在后,大家心照不宣按品阶跽坐下来,虽说各自心里都在揣摩今日这番一触即发的情势,可别说交头接耳,就连落座时那衣裙佩饰的摩擦碰撞些微之声,也控制得十分低轻。
太皇太后再一开口,竟是直接询问这时才随着女眷们悄无声息入内,侍立一旁的卫昭:“大皇子遭遇不测之事,可知会了张选侍。”
帝后的神色都是一僵。
而多数不明内情者也难掩讶异,大皇子遇难,何故要特意知会一名选侍?
“皇祖母!”天子忍不住阻止,毕竟这事当众说来甚为难堪,而皇后更是要担以庶乱嫡的罪名,他若不保,秦家岂不寒心?在座大多数,可都是秦氏党羽!
“怎么,圣上不是要想水落石出?”太皇太后淡淡一个眼风。
天子微一扬眉,难掩丹田的躁火。
简单的一个“是”字出口,却有铿锵之意。
太皇太后收回目光:“阿昭,张选侍如何?”
“启禀娘娘,选侍惊闻噩耗,痛不欲生,当即昏厥,后经医官施针救醒,却说一句……”卫昭微微一顿。
“直言不妨。”太皇太后沉声。
“娘娘容禀,张选侍原话是,定为皇后下的毒手,大殿下决非意外坠水。”
殿堂里一片死寂。
多数女眷死死垂眸,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也只有太后敢把震惊当众表达:“这是怎么说?!大皇子是皇后嫡出,皇后怎会加害?”
而皇后这时已经坐蜡。
“太后,你难道不觉皇后今日太过冷静,听闻大皇子不测……张选侍那才叫痛不欲生,而皇后,却比往常更加注重仪态。”太皇太后冷笑道:“盖因大皇子根本不是皇后所出!”
皇后的哽咽总算是彻底静止,正殿更显死寂。
而秦子若依然是用那幽怨的目光看向斜过。
“皇后,大皇子究竟是谁所出,张选侍又是什么身份,你可敢当众说来。”太皇太后扫了秦家母女一眼,自然把秦子若的眼神扫入眼睛,沿着手臂好一片鸡皮疙瘩活跃,那神情就越显嫌恶。
秦子若也像是感觉到了太皇太后的冷厉,清醒过来,眼见姐姐抖着嘴唇不知怎么应付,而天子也是一脸黑沉,虽晓得自己的身份不宜插言,但“求胜”的欲望实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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