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便如这破晓一般,似给黑暗中的阡燃亮了一丝光线。不错,天骄他,不纯粹属于林家军,也显然不可能亲近苏党,他不会是苏林两家之间动摇不定的,也不会像柳五津路政一样迫切复仇,最重要的是——天骄是那样得值得自己信任、尊敬……
“天骄。”阡心中虽欣喜,脸上却从容。
“我永远都记得,那天你看着破晓时惊诧却释怀的表情,当时看见你那般喜欢白昼景象,我更加下定决心要将你从黑夜里救出来。”徐辕百感交集。
“若没有天骄,也不会有林阡今时今日。”阡心怀感恩。
“那还记得,我那天曾对你说的话么?”徐辕微笑问,阡不禁一怔:“哪一句?”
“‘不管走哪条路,是对是错,你都必须不动摇、不后悔地走下去’。”徐辕叹了口气,回忆。
“天骄说的这一句,我一直都在坚持。抗金,会是林阡一生不变的使命。”阡说。
“你知道,我说的不单指抗金——属于你林阡的路,敌人不止有金人,也一定会有自己人。不要觉得他们与抗金无关,他们正牢牢地挡在你的使命前,试图横生枝节。”徐辕正色,“要走下去,就不能动摇,不能迟疑,必须要尽快下定决心与他们为敌。”
“原来,天骄初来乍到,就已经听闻了那些说法,以为我为了楚风流动摇、迟疑?”阡心一颤。
“你对金人态度如何,立场怎样,旁人不知,难道我还不了解透彻?你若是一个会被美色迷惑的糊涂人,当年我说什么也不会助你得到饮恨刀。”徐辕一笑,“况且黑(道)会的俘虏们不是说,‘美人计去了你林阡那里,就一定会反击’么?既然如此,自然不担心你林阡失陷楚风流,倒是担心那女子通敌叛国。”
阡亦一笑,感慨万千。知他的人总是知他。
徐辕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所以,你不去川北的原因,不可能因为楚风流,而只不过、是顾虑了旁人没有顾虑的而已……”
阡一愣,而沉默。天骄果然是天骄,一眼将他看穿。
“胜南,我只是有一点不解,既然你将迟疑流露给了几位前辈,又为何不向他们解释你有顾虑?”天骄问。
“迟疑不慎流露,并非我之本愿。没有极力掩饰而造成他们担忧,的确是我的过失。”阡带着愧疚。
“你最近压力过大,一时失去周全,也是可以体谅。我不解之处不在迟疑之流露,而在为何你流露了却不解释?有误会不去消除,这样一来,岂不贻人话柄?”
“不解释,只因我目前心中两种信念并存,去不去川北还犹未可知。若是最终选择去了川北,足以使任何谣言都不攻自破,解释反到显多余,也免得反复其词、令几位前辈大悲大喜。”阡轻声回答。
“你一向都是这样,再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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