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怕了。”
“好,耳朵,我不怕了……”他捧住她脸颊,过来吻她。
温尔回吻,深深地与他交缠,觉得幸福无比。
大概,这就是放下。
当晚,温尔开得车。
她问林斯义拿了钥匙,然后跑去他说的停车的地方,去开他车。
林斯义在桂树下站了片刻,蒋帆才找过来,拍他肩膀问:“怎么样?”
林斯义不敢太得意,只晕乎乎着脑袋道:“我他妈快吓死。”幸好左曦废话多,他又周旋了几句,才拖延了时间,不过仍是后怕,责怪蒋帆道:“你来得也太晚了。”
蒋帆大笑,说:“你发得消息太隐晦,我琢磨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带着耳朵来了。不过你也没吃亏吧,不然耳朵能饶你?”
林斯义不想提这件事了,简直不堪回首,“这是我人生的污点,她永远都记得,我差点委身旁人。有损男人形象。别再提。”
“得了吧!”蒋帆戳穿:“你心里指不定怎么得意了,一下解开她心结,置之死地而后生!”
林斯义不置可否。
蒋帆又问,“到底有没有遗书呢?”
左曦拿走了遗书的事情在三区闹得沸沸扬扬,当时林斯义甚至同意减刑,只要对方把遗书拿出来,但左曦死活不肯,这些年把林斯义折磨得够呛。
这会儿为了帮温尔治疗才铤而走险,想出这一损招。
林斯义说:“三年前我可能还在意遗书真实性,现在不重要了,只要在温温心中,那一份遗书真的存在,她就会对我好。”
“为什么?”
“我太可怜。”
“……”蒋帆恍然大悟,“你这是学得我呀,吞过期糖,在女人面前装柔弱?”
林斯义得意一笑,“我比你更弱,没她,我就会死。哭了三次,才让她接收到这种暗示。不说了,人来了。”
在蒋帆一脸甘拜下风的表情中,林斯义推开人,又清咳几声,让自己嗓音听起来更哑一点,收敛笑容,表情更苦一点,让她一眼扫到,就会觉得他极其需要她。
他绝对不能再被抑郁症患者抛弃第二次。
那他就会成为第三个抑郁症患者。
“老公,我来开。”待他上了副驾,温尔温声跟他打招呼:“你可以先睡一觉。”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老公。”林斯义枕在头枕中,笑意盈盈瞄她。
实在忍不住。
他现在做不出苦的表情。
温尔看着他那样的醉眼似的幸福笑,羞地扭头,看回前方,不应答,只说:“坐好了。回去休息,明早民政局跑。”
“好的。”他脆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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